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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尚‧范恩先到烏干達二週,由維安部隊陪同在戰區訪問了十所學校,當他到達帕東哥這個全烏干達最偏遠的保護營學校時,他們夫婦知道這裡就是全世界都應該看到的故事所在。

這個營區半數以上的小孩要不是曾被叛軍擄走成為童兵,就是在戰爭中失去了父母或兄弟姊妹。由於這個營區附近的叛軍的活動頻繁,因此連援助其他保護營的團體也不敢到這個危險之地;在帕東哥裡情況更糟,以小孩為主的居民不僅要忍受叛軍恐怖的襲擊,還長期處於營養不良以及疾病肆虐的生活,現場幾乎沒有醫療照護,處境之慘令人難以想像。

身為電影人,范恩夫婦過去也碰過不少危險,他們在哥倫比亞拍過解救童兵,也在極地圈挨餓受凍。但是在帕東哥拍攝的經驗卻是他們從未有過的挑戰。「這是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我們接下的第一個危險案子。全球閃亮的製作人跟我們接觸之後,我們所作的研究告訴我們在北烏干達的戰區拍攝真的很危險。我們必須先找出如何進行拍攝,然後才能確定冒這個險是否值得,尤其我們已經為人父母。不過,我們對於北烏干達的小孩所受的苦難談得越多,我們就越覺得必須幫他們來講他們的故事。終究來說,我們也希望我們所拍的片子是我們自己的孩子以後會覺得驕傲的。」導演夫婦認為他們同時都在現場太危險,所以他們不得已計畫了一個長期合作的做法。每天安德莉雅在家裡會透過電話了解拍片進度,以便能夠專注在影片的結構,同時尚則盡全力在他不曾經歷過的嚴酷處境裡透過攝影機捕捉最動人的故事。

尚跟安德莉雅的遠距合作方式很意外地反而為這個拍攝計畫幫了大忙。安德莉雅解釋說:「因為尚工作地點的危險和艱苦,每天通電話讓我們能夠一直掌握最好的故事。我的任務就是影片的『大局』,因為我不必像工作組每日必須面對疾病與各種現場的困難,所以我的思緒無礙。只是我每天都擔憂尚跟工作組員的健康與安全還是蠻難受的。」為了保持連絡,尚‧范恩在營區裡找到一個手機的通話品質勉強可以接受的地點──就是站在營區夜店跟妓女戶的最高的磚牆上店踮起腳尖。尚每天都跟安德莉雅通話討論當日的進度並交換意見。

工作組總共到帕東哥兩次,總共待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按規定,外地人不可以住在營區裡,最後經過多次協商(跟很多次的Uno遊戲後)軍方才同意。等到范恩成為社區裡的一份子後,他不帶攝影機開始去找足以代表戰後數以萬計的孩童聲音的主角。「我們要找的故事是能夠代表營區裡多數小孩不幸都共同擁有的經歷」安德莉雅‧范恩解釋說。尚跟學校裡每個學生都訪談過後,才決定以多明尼克,蘿絲和萳西三人為主軸。他們的家人同意他們參與影片因為他們認為這能夠讓全世界都知道安秋利部落慘絕人寰的經歷。」

第二次回到帕東哥拍攝時,尚把預告片放在iPod裡播放給孩子們看,他們都嘖嘖稱奇。不過最讓他們印象深刻的不只是科技(對一個沒有電的地方,這當然是不小的震撼),而是他們感受到的一種極大的榮幸。范恩說:「在他們的文化裡,拍一張照片已經是極高的敬意,所以看到自己出現在電影裡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或許正因如此,他們願意跟我們分享他們的故事,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很重要,覺得他們的經歷有意義。我們再度回去也很重要。他們再看到我們的時候都很興奮,因為我們真的回來了,他們看到我們是多麼看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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